第(2/3)页 陈长帆这话倒是实打实的发自内心。 毕竟他见过的那些武夫,大都一生困在一阶二阶的境界上,岳灵霏才十六岁,就已经达到了他们永远不可能达到的高度。 “你只看到我的武道境界,却怎知道,我其实欠了一屁股债?” 一屁股债? 陈长帆刚想说话,却发现对方在说这话的时候,脸上忽然闪过一抹少有的落寞。 岳灵霏轻抚了一下墨色刀身,眼底浮现浅浅的悲伤。 似乎这个一直都明媚跳脱的少女,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心事一般。 陈长帆默默喝了口酒,忽然一道陌生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自己耳畔: “姐姐,你不欠任何人的。” “谁在说话?谁在那边?” 他清晰地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,可却并未感知到这个人的存在。 “什么说话?你听错了吧?这里就咱们两个人。” 岳灵霏脸庞上忽然浮现一抹少有的慌乱,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墨刀。 不可能。 刚才他分明听到了一个声音稚嫩的女声,以他的耳力,绝对不可能听错。 踏! 就在这时,一道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从几十米外的巷子里传来,陈长帆循声看去,看到一道人影隐入黑暗。 “有贼!” 低喝一声,陈长帆身形如箭般掠出,岳灵霏在稍一愣神之后,也踏檐而行,紧随其后。 躲在阴影处的那道人影,见两人气势汹汹直奔自己而来,脸上立刻露出晦气的表情。 “这也能被发现,真是见了鬼了!” 那人嘴上虽然骂着,手上动作却是不慢。 只见他从袖中丢三一物,竟唤出一道一人多高的水镜,水镜泛着蒙蒙水光,不知道通往何处。 这水镜乃是一微型的传送法阵,只要进入其中,就会被瞬间传送离开,乃是一件绝佳的逃命宝贝。 “两个粗鄙的武夫,也想来抓爷爷?呵!” 人影发出一道嘶哑冷笑,是个精壮男子,抬脚就要跨入水镜当中。 陈长帆翻手取出数道符箓,正要引燃,忽然掌心传来一阵刺痛,那原本暗淡的兽首印记蓦地亮起。 命瓶诅咒。 居然还能限制他使用术法。 所幸这诅咒似乎不会限制他的肉身力量。 关键时刻,还得是武夫抗造,杜绝一切花里胡哨。 陈长帆收起符箓,正准备进一步动作,忽然就听见身侧风声传来。 只见身后一道漆黑墨影闪过,瞬间掠过数十米的距离,斜劈在那光滑的水镜之上。 墨影击中水镜,那水镜竟真的如镜子一般碎裂,那男子已经一条腿迈入其中,慌忙地想要把腿抽回。 却只抬起了半条血淋淋的大腿。 断腿的横截面,被切割得极为平整,此时正喷出如注的鲜血,难闻的血腥味随风扩散开来。 岳灵霏身形闪至跟前,那道墨影快速收缩而回,在其手中凝聚成一把漆黑长刀,在黑夜里几乎难以看清。 那男子抱着断腿,疼得在地上来回打滚,而地上除了一滩血污,竟是找不到那剩下的半截断腿。 好像那截断腿在刚才那一刻,已经随着水镜传送走了。 “跑啊,现在怎么不跑了?” 岳灵霏一脚踢在那人胸口,那人直接被踢得飞了出去,狠狠撞在墙上而后落下。 陈长帆只听得连续咔咔响声传来,这一脚下去,也不知道踢断了多少根骨头。 真不愧是六阶武者,这一脚她只是随意踢出,就差点将这人踢死,当真是比驴还猛。 “留他活口,我要审问他几句。” 陈长帆怕人头被岳灵霏抢了,连忙出声道。 自从经历过扒皮鼠的一生后,陈长帆对于审讯颇有心得。 “这里又没有水牢,又没有刑具,你如何审问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