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些流民的命,也是命。 若非是在当地实在活不下去了,谁愿意背井离乡远走他乡,可走到他乡后,发现他乡还不如家乡,那该是何等的绝望? 陈长帆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。 他作为一个穿越者,来自一个和平强大的国家。 饥荒、战争、剥削这些字眼似乎都很遥远,哪里见过这般乱世?在他穿越之后,看到、听到、感受到一个国家的百姓居然如此悲惨,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。 他胸口压抑,沉声问道, “永州这四郡的灾乱,宁王可知?” 他宁愿这宁王是个被奸臣蒙蔽,沉浸在太平盛世幻想里的傻子。 也不希望这一州之王,是知晓甚至默许这种灾乱发生的。 前者是蠢,后者是恶。 雷山苦笑,“如何不知?” “既然知道,为何不管?这已经不是动摇国本,而是国之将倾了,他宁王不会以为抓几条龙气,就能登上至高,稳坐江山了吧?” 陈长帆虽未见过宁王,但也觉得这人可笑。 宁王乃是藩王,非但不思进取,想着如何将自己的封地经营起来,反而想着追寻那捉摸不定的龙气, 要知道,藩王可不止他一个,他要想坐上龙椅,须得先将其余几个藩王击败,没有实力,谈何击败? 若真的让他凭借龙气的运势独占鳌头,那位武清帝又是否真的愿意将皇位传给他? “我虽然不懂得气运之说,但我也能看出,宁王并无帝王之资,反倒是大人你,你或许才是身负天命之人。” 所以这就是你毅然决然地弃暗投明的原因? 陈长帆根本就没将气运这玩意儿当回事,他现在也没兴趣争霸天下。 一方面是因为那事距离他太过遥远,一方面是他也不想被一把龙椅束缚。 欲戴王冠,必受其重。 一旦产生想要争夺权力的想法,那便成了权力的奴隶。 他不想一统天下,他只想庇护一方。 如果说他不是一个六十岁猝死穿越而来的社畜,而是一个眼神清澈的大学生,或许他会产生想要庇护天下的想法。 第(2/3)页